“哼,再支应不起,那这年也得要过,连这个年都过不去,这不是存心要让老祖宗下不了台么?”王熙凤脸上如春风拂面,看不出半点端倪,但嘴里崩出的话却如冰渣子里榨出来的一般:“三丫头,金银锞子都比往日小了几分,大家都心知肚明,除了老祖宗,或者老祖宗也早就明白,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,府里艰难,大家都明白,……”
户部尚书郑继芝终于病倒不能视事了,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。
岫烟微微一笑,“那冯大哥也该应景一下,不能扫了大家的兴,宝二爷这首诗值得妙玉姐姐一会儿送上一盅六安瓜片,小妹还想看看冯大哥能不能也应景一首,让妙玉姐姐奉上老君眉一斝呢,鸳鸯姐姐,你说是不是?”